【仓亮衍生】[JohnnyxAce]Back To The Start 01

一个提示:大概是个狗血恶俗背景下的温馨恋爱故事。

很OOC。真的,为了想写的题材,已经豁出去了,所以才写的始末屋paro。

雷点大概是有点契约恋人,但是不会是强制爱的,我还是有良心的。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


01.

 

可能是下午听说前面的酒吧发生了枪击事件的原因,他果真在梦里梦到了始末屋。

 

把他珍藏了十几年的酒一口气喝光的Arsenal已经很明显的有了醉意,他靠过来,软绵绵的挂在他的肩头,酒气直往他的鼻腔里钻:“喂,我说你这家伙,我是真有点担心你啊,打架也不会,酒也,嗝——”

 

在他出口说出评价的话之前,Johnny已经有一杯新的酒将他的嘴堵上了。

 

那好像是真实发生的,又好像不是——

 

Toppo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还带着声响地吧唧了一口,眼镜框撞得他颧骨发痛,深刻怀疑明天就回一片青紫。他有点嫌弃的抹掉口水,灯光下回过头来的Toppo笑得露出那两颗人畜无害的兔子牙,冲他摆手道:“那就再见啦。”

 

最后是Ace,他就坐在已经空旷了的酒吧前台上,穿着黑白相间的无袖背心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边叼着棒棒糖,一边摇摇晃晃。他坐在那里,脚上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夹板拖鞋,瘦的突出的脚踝看上去就很锋利,一下又一下的碰到了身后的柜台。

 

没有人说话。

 

梦里只有嘭、嘭、嘭,沉重又有节奏感。

 

然后他醒了,木头声随着梦境一起散去。

 

 

Johnny的一天是从被咸湿的海风吹醒的,从始末屋脱离出来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座小镇,镇子不大,大概是由于外出打工的原因,留在家里的大多数都是女人和小孩子,还有些行将就木的老人,所以Johnny这样的人总是很显眼。他换了名字,虽然没有必要,但是换了穿衣风格,却又重拾起调酒的那份老工作。

 

奇怪的是,他也未必多喜欢海。喜欢海的是Toppo,他倒是每隔几个月收到过对方的明信片,带着咸意的明信片上是各国各地的海域,穿着短袖衬衫戴着墨镜的Toppo背朝大海,朝他露出一个过于甜美的微笑来,双臂大大张开,海风从他的衬衫下灌过来——他和Toppo算是联系最亲密的了,上一次收到明信片是一个星期前,薄薄的纸片背后是对方过于跳跃的字:

 

“早上好,Johnny,嘛,还是更习惯这样称呼你呐,我现在久违了的在北海道哦!对,就是THE日本的北海道!这里的……”

 

明信片没有任何问题,带着海意、夸张的照片、向上飞起的字迹,唯一奇怪的是——“虽然是不会收到回信的,但还是想问一下,Johnny那里一切顺利吗?”Toppo从来不会问他的情况的,他更习惯于自言自语,更何况,Toppo之所以会寄明信片,也根本不是在期待什么回信。

 

Johnny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并没有细想,他将塑料袋的把手在手上缠了一圈,礼貌的和老板点头示意,然后打算转身离开。

 

是卖鱼的老板娘先开的口,她站在店铺后面,两只手都伸进了冰凉凉的水里,水盆里的鱼收到了惊吓,扑闪着尾巴争先恐后的企图离开危险地区:“啊,大仓君啊。”她这么开口道,“买完东西了吗?最近可不太太平哦,我听说,纯子小姐开的那家酒吧啊,昨晚还发生了枪击事件呢。”

 

她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脸上神情虽然有几分担忧,但是更多的是八卦。

 

Johnny挤出一个微笑来,冲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沉甸甸的购物袋。说来奇怪,他本来以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的适应离开始末屋的日子,但他做到了,若不是那个梦,他恐怕永远、永远都不会想起来那些日子。

 

 

然而事情却开始变得不一样,他手里领着两袋沉甸甸的海鲜上了楼,走廊的声控灯早些时候坏掉了,又因为采光不太好,还没到夜里就已经黑漆漆的看不见路,楼是有些破了,却胜在足够安静。Johnny走上楼,却敏锐的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他将一只手上的东西放到另一只手心里,随手拿起拐角处的棒球杆。

 

大概是因为年岁已久,这栋楼的住户绝对不超过三个人,更不用说这一层了,但他明确的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听方位大概就在他的家门口,应该是个男人,呼吸声虽然下意识的压抑过,但每隔七八秒的吸气声还是将他出卖——Johnny握紧棒球杆,向前一挥,他肯定不会有Gum专业,但是对付小偷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Gum,他挥杆的动作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

 

就是这一秒。对方牢牢地握住他的球杆,力量之大,让他放掉购物袋两只手也无法将球杆从对方的手中抽出来。是过去染上的仇家,还是什么新的矛盾?又或者只是普通的小偷?Johnny在心里过滤了一遍,向后倒退了一步,计算着和楼梯口之间的距离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转身才更为合理。

 

然后那人开了口。

 

“你果真在这里。”

 

男人的声音有点哑,尾音却向上飘,比起找寻了多年的仇人更像是等待了许久的恋人一样,他很熟悉,却又更觉得陌生。Johnny握着球杆的手微微一松,木质球杆沉重的砸落在地面上。

 

或许昨日的梦真的是什么征兆,但Johnny也从未想过他和始末屋的人再也不会有相聚的一天,只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人。他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秒钟,有些失控的用手撩了撩自己过长的前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重新从地上拎起满满两袋的海鲜来,他的手有些颤抖,还未死透的鱼尾巴随着他的手一起跳跃。

 

Johnny低下头去,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开门。

 

说话的人就站在他的右边,就站在那片化不开的黑墨里,他俩离的很近,偏偏Johnny要自欺欺人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于是那人凑了过来,带着热气的体温扑打在他的身侧,说话时的气流卷起了耳边的碎发。

 

“喂,假装没有看到我是什么意思啊。”

 

他太习惯于操控这样的语气了,微微沙哑的声音仿佛带了点哭腔,没有说完的语气词被吞在嗓子里,是戛然而止的困顿和委屈。Johnny不应该为此上当,但他还是开了口:“嗯。”

 

“嗯?”门终于打开了,Johnny近乎狼狈的飞奔进去,下意识的就要关上门,被对方用一只手肘挡住,“你这家伙,这就是看到旧同事的态度哇?”

 

他开了玄关处的灯光,所以才得以窥见对方的一点容貌,他的前发很长,因为身高差距不得不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他似乎比从前白了点,更瘦,颧骨锋利而突出,那双眼睛却仿佛从来没有变过,纤长的睫毛缓慢地眨了眨,就仿佛卷走不少空气似的,Johnny难以呼吸,他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点求饶的意思:“Ace……”

 

Ace向后一步,确认他不会把门关上,他半个人重新退回阴影里,微微垂着头,两只手插在松垮的裤子口袋里。Johnny莫名其妙的觉得喉咙有点堵,他清了清嗓子,Ace作为从前始末屋的小霸王,装腔作势确实一把好手,他垂着头,消瘦的肩膀耷拉下来,熏黄色的灯光照得他露出的脖颈处肌肤异常细腻,像是一只做好准备随时被人丢弃的小动物。Johnny有些心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是Toppo?”

 

Ace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他咧开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你就要这么把门关上啦?如果我是来见你最后一眼的呢?”他仍是将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微微踮起脚尖扬起头来看他,站也不肯好好站,摇摇晃晃的样子仿佛随时要摔倒似的。

 

Johnny将门缝又打开了一点,皱着眉问道:“什么意思?”

 

“比如,其实我现在是个灵魂,天一亮就要走了什么的。”Ace扳着手指,低下头去,他避开了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和几年前没什么分别,根本就听不出来真心假意,那两袋沉甸甸的海鲜坠得他手臂生痛,手指被购物袋勒出了痕迹,他绕了绕袋子,沉着脸企图把门关上。

 

Ace却又闪身进来,这次的语气倒是比刚刚诚恳一点了:“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Ace绕了那么远到他这里来,绝对不是为了看他一眼什么的。

 

Johnny沉默的望着他,他也沉默的仰着头回以注视,这个眼神他倒是很熟悉,从前在始末屋时候,Ace习惯喝一杯酒换一个杯子,将杯子推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像是挑衅,又像是打赌他根本不会因为这个事而大发脾气。

 

Johnny避开那个眼神,沉声道:“我们已经解散了,不是吗?”

 

“忙总是可以帮的嘛。”Ace习惯于他的冷淡,也根本不怯他的眼神,他灵活的从他的身边蹭过,自己脱了鞋,跑进他的屋子里坐好,一副要谈事情的样子。Johnny家里的装修和他的人一样冷淡,白色的墙灰的柜子,看上去就死气沉沉的,Ace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了一个“很整齐”的评语。

 

Johnny毫不在意,他将海鲜放回冰箱里,又顺手从柜子上拿下来杯子和几个酒瓶,真是奇怪,他竟然还记得Ace的口味,他顿了一顿,又故意将那瓶他爱喝的塞回柜子里,拿了Jacky的口味出来。

 

“呐,喝完酒就走吧。”Johnny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靠在电视机前面抱着臂望着他。Ace盘着腿坐在长毛地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瘦了的原因,缩起来的时候只有一小团,仿佛整个人都陷在了地毯里面,他盯着酒杯的眼神有些古怪,过了半晌儿才笑了起来:“嘛,嘛,原来你还记得Jacky的口味啊。”

 

Johnny低下头去,环住左手手臂的右手用了点力气,却隔了很久才感觉到疼痛。

 

“我已经不会再参与这些事情了。”他沉声讲道,语气带了点难以分辨的诡异,“始末屋已经解散了。”

 

始末屋不会一直做下去,这是他们七个人早就有了的共识,但是当Mac真的讲出类似的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记恨。他甚至还能记得那天的天气、温度、Toppo的眼镜颜色和Ace身上的背心。

 

大概是Johnny的语气过于笃定,Ace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完,仰起头来看着他:“嘛,如果今天来的是Jacky的话,你还会这么说吗?”这个话题很明显过于窥探,Johnny变了脸色,Ace也有眼色的不再继续,他用手撑在毛毯上,一跃而起,继续道:“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家有多的卧室吗?我暂时没有地方去。”

 

Johnny下意识的想要拒绝,靠在门框的Ace转过头来,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带着水汽的下垂眼望向他的方向,他应该拒绝他换酒杯,第一次就拒绝,大概就能拒绝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但他那时候忘记了——

 

Johnny没有说话,他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搬了床被子回到客厅来。

 

 

Johnny是被门外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的,他睁开眼来,扭开床头灯,下意识的就觉得家里进贼了,从床上坐起来的那一秒才反应过来,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他披上外套,揉着眼睛靠在门框上:“你在做什么?”

 

客厅的灯开着,灯泡早就老化了,灯光摇摇欲坠,一副随时要熄灭的样子。Ace蹲在那里,嘴上还叼着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他脱掉了外套,只留下一件工字背心,那背心洗的发白,看上去到很是眼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就在穿的其中一件,在这个方向看,他的肩胛骨凸出的厉害,好似展翅欲飞的蝶。就是手臂上裹得乱糟糟的绷带有点刺眼,吵醒了Johnny好像也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他尴尬的笑笑,比白日里还哑上几分的声音问道:“有没有医药箱。”

 

所以,到底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Johnny自己也不知道,他低垂着头,目光专注的落脚于Ace的伤口上,从前在始末屋,医术最好的大概要算Toppo,他包扎技术不算太好,但总要比Ace自己动手好上一点,他凑近了,那股已经被淡忘很久的血腥气又往鼻子里钻。

 

大概是Johnny专心致志对付伤口的样子过于吓人,Ace忍不住喊道,“……Johnny。”

 

“嗯?”对方正叼着绷带,皱着眉用小剪子将不用的地方剪掉,然后丢在一边,手法很明显比刚刚剪开绷带的时候娴熟了一点点,他知道有些东西就藏在身体里,像是包扎伤口,像是总是忍不住的打听消息,他经历过始末屋,就永远不可能不带有始末屋留给他的印记。Johnny停顿了两秒钟问道:“昨天晚上的酒吧?”

 

“嘛。”虽然很不好意思,但Ace还是承认了,他偏着头,将脑袋枕在膝盖上,去看向另一边:“任务而已。”

 

“所以你还在接任务。”Johnny波澜不惊的总结道,他将手上的剪刀丢在一边,将绷带系了个结,Ace回过头来,微微皱着眉,目光像是在打量他,又像是其实什么内容都没有,最后他嘟囔道:“你懂什么。”

 

“哦。”Johnny冷淡的点点头,将医药箱收拾起来,又打算回去睡觉。

 

他从前和Ace就不算太熟,他习惯于沉默寡言,Ace不可能忍受的了寂寞又一点就着,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却没想到Ace突然拽住他,他炙热的掌心贴过来,牢牢地禁锢在Johnny的手腕上,后者顿了顿,偏过头来,沉默的等他先开口。

 

“你得帮帮我。”

 

有很久、很久没有见的始末屋小霸王低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掌心炙热,虽然是个求人的语句,却偏偏一点示弱的语气都没有,他抬起头,碎发下那双下垂眼明亮的一如既往。

 

Johnny反握住他的手,他破天荒的在他的手背上停留了一会儿,微微用力抓紧了他,却又在两三秒之后放开,他礼貌的将Ace的手挪到一边,重复了今天的第三遍:“始末屋已经解散了。”

 

“你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啊,看在从前的——”

 

“而我恨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好几个夜晚,当Ace用瘦骨嶙峋的脚踝敲击着柜台,发出令他心烦意燥的声音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开口了。Johnny有种近乎报复的快感,他重新握住Ace的手臂,将它向上举了举,迫使Ace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Ace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神色,他抿了抿嘴唇,向来表情多变的面容上突然一片茫然,但那很短暂,他勾起嘴角,又重新笑起来。

 

Ace完全不介意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握住他的手臂,他凑过去,吻他的嘴唇。

 

Johnny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握着他手臂的动作也微微一愣,他挺直着背部,一时之间不知道眼神应该定格在哪里,他很久没有和Ace接过吻了,甚至早已不再熟悉他的气味,他带着攻击性和侵略性,烟草气息一股脑的往他鼻腔里钻。

 

Johnny是最初挑衅的那个。

 

结果反而被Ace将了一军。

 

他不应该回应那个吻,回应会让他刚刚的报复感瞬间化为乌有——

 

Johnny伸出手来,环上对方的腰,用力的加深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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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renderDorothy

都是假的,我编的。


以蒲为前提勉强算个全员粉。

信息很久看一次,@很有可能看不到,建议有事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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