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峻纬x蒲熠星】1980,漠河舞厅(一发完)

半个月前的脑洞,本来想说趁着清明打出来。

但是明日情况特殊,就提前放了。

看到清明也能明白了,一个预警:主要人物死亡/非传统HE、BE。

一个BGM-漠河舞厅。

是这歌给我的灵感,但好像也没太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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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驶进站台时视野骤然变窄,白茫茫一片的冰雪世界被发旧的绿色代替,这一站卡在两个大城市中央,像是个临时停靠点,站台空荡荡的只有冷风,一个行人都没有。

蒲熠星没带行李箱,他把背包往肩上掂了掂,把卫衣的兜帽戴上,耳机往里塞了塞,冒着大风下了车。

出站口的人倒是比站台上多一些,临近二月份正赶上春运,多得是回家的人。他低下头翻出手机的备忘录找住宿的地址,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伫在检票口,被迎面来的小朋友撞了个趔趄,被人温柔的从身后扶住。他来不及转头道谢,赶紧先弯下腰来把抱住他鞋子的小家伙捞了起来——应该没被撞痛,但委屈的撇了撇嘴角,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蒲熠星惯不是个会哄人的,他挠了挠头帮他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正要开口道歉对方家长已经及时出现将小朋友抱紧了怀里,年轻情侣比手画脚的对他说了些什么,小朋友软绵绵的抱住他手指又松开,应该不是对不起就是谢谢——他耳机还塞在耳朵里,一时半会儿没有听清,只能礼貌的笑着点头。

前后没有超过一分钟,他这才扭头要道谢,谁知对方凑他很近,纤长的手指越过他的肩膀直指他的屏幕:“你要去这里?”

是个男生,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大,蒲熠星下意识的关掉屏幕扭头看他,见对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也住在那附近,不小心看到了。”他比蒲熠星要高上半个头,长相是丢在人群里也会发光的那种,眼睛亮得惊人、又圆溜溜的,嘴唇小巧精致,简直是当红小鲜肉的模样。

蒲熠星摘掉靠近他的那边耳机,单纯的问道:“然后?”

对方抿着唇笑了起来,“打车只能打到南街,剩下的路很难走,正好我也要回去,我带你过去?”

蒲熠星后退一步打量他,他没带任何东西,这么冷的天气只穿了一件挺薄的白青色交接的运动衫,两只手抄进兜里,一点也不骇冷的样子,像是刚从高中校园里跑出来的,头发也剪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乖巧又温顺,他红润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朝他眨了眨:“我保证我不是坏人。”

蒲熠星觉得好笑:“坏人会保证他是坏人吗?”

对方耸了耸肩,只简单答道:“周峻纬,我的名字。”

蒲熠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浑身上下家当没有超过五千块钱,真要说最贵的也只有耳朵上这幅耳机了,也不知道是他心大还是对方看起来过于无害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小周同学长得高,进出租车之前还要低着头,但他头发剃得利落,又穿成这副样子,害得蒲熠星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好奇道:“还在上学?”

“没有没有,我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可能上学嘞。”赶在周峻纬之前,一直专心看路况的司机师傅率先回答道,蒲熠星差点笑出声,连忙摇头道,“没问你没问你。师傅好好开车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连忙叠声应了。

坐在他右侧看风景的周峻纬显然也被这个插曲逗笑,他两只手还塞在口袋里,高大的身影微微蜷缩着,“刚刚高三毕业。”现在是二月份,怎么可能有人这个时候毕业,蒲熠星觉得奇怪,可没等他问出声来,却听对方道,“你来旅游的?”

M市的风景隔着玻璃一直倒退,这里显然不是什么旅游业发达的城市,一切都显得很陈旧,在二月的大风里蒙了一层厚重的灰,所有风景都像是褪了色似的,街上人很少,死气沉沉的样子,蒲熠星打量够了,这才收回目光来:“找一个故事。”

不开电台不聊天的司机倒是少见,带着车内的气氛也沉甸甸的,除了他俩的对话声只有耳机里的音乐声还轻轻飘荡着,周峻纬偏了偏头,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歌?”

蒲熠星先他一步把耳机带上,干净利落的拒绝回答,周峻纬倒也不生气,男孩顺手攥住出租车里的把手,乖巧的缩在座位上。

如周峻纬所言,他备忘录上的地址着实很难走。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这段路都是大上坡,走得还怪费事的,路边没有灯,幸好天还没有全黑,天空是深海一样的颜色,还模模糊糊的有些可见度,周峻纬在前面带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冷,男孩走路的样子看起来还挺雀跃的。

他好似走惯了这条路,一点也不觉得难爬,只是体贴的和他分享——前几年这房子还没有建起来、他家前面有个玫瑰园,他小时候还曾偷了玫瑰拿回家泡澡、这条公路两端的邻居玩得都很好,他小时候长得又乖又漂亮,还被对门的奶奶喊做小月亮、这条路的尽头有个溜冰场,他初中的时候还滑过旱冰,还曾经起过要当运动员的心思。

“还有。”周峻纬扭过头来,天已经将近全黑了,靠近住宅区的地方有路灯,照得那双眼睛亮莹莹的,真的像一对黑曜石一样,他伸手指指房子的后面,“以前那里有个舞厅,阿蒲,我舞跳得还不错。”

他弯着眼睛,笑得漂亮又矜贵,真的像一弯月亮,“我还会唱歌,唱得也还可以。”

蒲熠星放慢步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周峻纬。”

“嗯。”男孩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他上身穿得是一件藏青色和白色交接在一起的运动夹克,下身是纯粹的黑运动裤,显得肩宽腿长,身上带了一股很蓬勃的少年生机,蒲熠星伸手推他一把,“你有点话多。”

男孩把夹克的拉锁拉到最上面,细瘦的下颌藏进衣领里,望着他笑。

 

他要住的屋子在这条街的尽头,周峻纬陪他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最后挥了挥手说下次再见。

招待他的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刚离异两年,如今带着上了高中的孩子一个人住,家里贸贸然住了位年轻男性当然很不让人放心,但蒲熠星确实出了不少钱——他打过来三千块钱,只为了在这里住一个星期,远远超出了一般公寓、酒店的水平。

女人姓赵,怯生生的帮他整理出了干净的房间,抱着已经比她还要高的男孩站在他面前,不住的眨着眼睛,显然是意识到蒲熠星有事情要问,不然才不会大费周章的从南方跑到这么北的地方,果不其然,蒲熠星摘掉一直堵在手机里的耳机,问道:“这首歌你们听过吗?”

从棉城到这里要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他把这首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现在连每一个字都记得滚瓜烂熟——这是首demo,听得出歌手应该很年轻,声音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还不太成熟,有些尾音轻飘飘的,像是随时要断掉,但整体很好听,带着不加藻饰的清新感。

女人摇了摇头,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后者也只是嘟囔道,“没听过。”

蒲熠星倒也没想过就这么查到这段demo的来源,他点了点头把手机收回来,却听女人又问道:“你是……做音乐的吗?”

为了一首demo费了这么大功夫,着实有点像,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找个人。我还有件事情想问,这首歌发布在网上的ip就是这里,时间大概是六年前,是你们发布的吗?”

“我们是五年前才搬过来的。”女人体贴道,“你要是想知道,我打电话问问陈叔,就是之前的房客。”

蒲熠星点了点头,简单收拾了下就回了房间。赵小姐留给他的房间有一扇大大的窗户,蒲熠星平躺在上面,只要偏偏头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色——M市进展缓慢,重工业没发展起来,没有乌云遮顶和空气污染夜里的星空格外漂亮,衬得夜色墨一样的黑,他一只手搭在腰间,慢慢闭上眼,耳边却好像还回荡着那个声音。

不同的是,这个声音是从遥远的窗外钻进来的,青涩的歌声慢慢消散在房间里,听着还有点熟悉。

 

蒲熠星起的晚,赵小姐早早做好了午饭等他出来,还不忘跟他分享查询的结果——那首歌曲是陈叔放到网上的,那年他儿子要接他回B市,他把房子卖出去之前做了一个彻底的大扫除,光盘是从阁楼上找到的,他听得好听,又觉得很可能是前任住客留下的,于是请儿子帮忙把磁带上的声音转录放到了网上。

蒲熠星奇怪道:“为什么是前任住客留下的就要放到网上?”

赵小姐笑笑:“这我也问了,阿叔说在他之前,这栋房子住了一家三口,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爸爸妈妈搬回了加拿大,再也没有回过国,他估摸着那声音是属于他们儿子的,如今也联系不上那两位租客了,想着把歌曲放到网上,兴许有一天那对父母能听到呢。”

蒲熠星咬着筷子点了点头——这就对上了,为什么他在网上loop了几遍那首歌之后,歌声就缠住了他,它有个问题想央他解决。

时隔多年,多余的信息已经打听不到了,他不知道这首歌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录出来的、不知道属于谁、不知道对方的样子、名字更不用说诉求,这次的案子着实有点棘手,他在这条街附近晃悠了一个下午才勉强摸索到了一点线索——几十年前这附近小区只有一家初高中连在一起的学校,对方如果要上学,就肯定曾出现在那里过。

那间学校离得不远,蒲熠星没花费多久就找到了,它看上去已经荒芜有一阵了,饶是M市发展缓慢,周遭的一切还是在不停变化,新的楼盘建起、旧的学校荒废、新的家庭入住、旧的家庭破碎。他轻松翻过墙壁,在暮色四合中打开学校的大门。

那张照片是在四楼的尽头找到的,教学楼四楼有个展览墙,上面放着从1960年建校以来每一年的毕业照片,他越往前走,那种违和感就越强——毕业照片永远都是那一个姿势,机械的排成好几排,因为年代久远,大部分都是黑白照片,已经泛了黄,猛地一看还怪吓人的,越往中间地段走,蒲熠星越觉得他们身上的校服很面熟。

最后,他在那张写着“M市第四中学1980届高三(1)班毕业合照”附近停住,对上男孩漂亮精致的正脸——

“我还会拉小提琴。”他听到有人笑着说,“来,阿蒲,我给你看获奖照片。”

他扭过头去,穿着藏青色和白色交接校服的男孩站在他的身后,细长而冰冷的手指卡在他的手腕上,“是你啊。”

蒲熠星叹了口气,气息消散在隐隐透着腐烂的木头气息的长廊上。

周峻纬拉着他的手腕,推他到展览室门口,整栋学校年久失修,木头门被他轻轻一推就开了,玻璃柜门里藏着无数金色奖杯,可惜隔了太久时间,全部蒙了一层灰,每一张都贴着图片,蒲熠星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个属于周峻纬的荣耀——男孩站在有点朴素的领奖台上,一只手举着奖杯,另一只手捏起胸前的奖牌,他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口精致小白牙,泛黄的陈旧照片根本遮不住年轻的生机。

蒲熠星凑近了去看,一顿一顿念出他奖杯上的字,忍不住笑道,“有点东西啊周峻纬。”

周峻纬两只手环住胸口,望着他笑。

蒲熠星把那个奖杯从玻璃柜中搬了出来,在房间了找了半晌儿也没找到趁手的东西,最后只得用手擦,他把金色的杯壁擦得锃亮,映出他一个人的倒影,周峻纬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带着笑看他擦,蒲熠星把奖杯擦得干干净净,自己的手却脏得不能看,他也不太在意,只是拍了拍手又把奖杯放回去:“好了,冠军小朋友,我们现在来聊聊正事?”

蒲熠星是个通灵侦探。

网上点开那段demo他就知道有故事,那天之后的无数个夜里,他都能听到男孩的呼唤和求救,他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来到M市,就为了解开亡灵的诉求。但周峻纬已经在这里漂流了四十年,他被困在这座城市里,关于过往的记忆都很模糊了。

还好蒲熠星干的就是这份工作,陈叔没有提过房子里出过命案的事情,只是说他的父母都搬回了加拿大,所以很有可能当年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他蹙着眉推理道:“你说你刚刚高中毕业,你还穿着这件校服,所以你出了校门,去了哪里……?”

高考结束,他会去哪里呢,蒲熠星抬头看着周峻纬,认真注意男孩的表情:“高考结束,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段落,可能是有人向你表白,或者是你向别人表白,又或者一起去庆祝?”

男孩聪慧过人,很快就跟上了他的思路,他抓住蒲熠星的手腕,冰冷的体温将对方冻得一僵,周峻纬显然也意识到了,他讪讪的要收回去,却被侦探温热的手指反手握住,他摩挲着周峻纬低温的手背,像是安慰一只缩在墙角的弃猫。

周峻纬低头看他,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阿蒲,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舞跳得还不错。”

 

1980年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夜,他们班级举办了一场庆祝晚会。

当年的舞厅是由滑冰场改造的,宽阔又平整,它坐落在周峻纬居住的那条街后面,四周的超市、便利店、书店早就搭建了起来,只有那里还荒废着,再也没有人去哪里跳舞或滑冰。

二月的M市出奇的冷,更不用说露天旱冰场空荡荡的,四处都通着风,蒲熠星刚踩进去就打了个喷嚏,好像被风穿过了胸口,只有周峻纬吃吃的望着他笑,低声问道:“要不要教你跳舞?”

滑冰场附近只有一盏路灯,看上去也是年久失修的样子,那顶暧昧的黄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只能照亮四分之三的地面,像是一颗不太明亮的月亮,男孩微微弯着腰,朝蒲熠星伸出了手——他显然是出身良好家庭,从他居住的那栋现在都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房子就能看出来,他彬彬有礼、矜贵真挚,望着你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好似真的在这一秒爱上了你。

周峻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应该是闪闪发光的,他实在想象不到,四十年前,男孩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死去。

蒲熠星大学的时候学过popping,但显然男孩邀他不是要跳这种舞种的,但他还是伸出手去,拽住周峻纬冰冷的手掌,他低下头不看他,“我先说好啊,我真的不会。”

“好。”周峻纬没有温度的手贴上他的腰肢,冻得他瑟缩了一下,只得往对方的怀里钻,显然他的怀里并不暖和,蒲熠星一边发着抖,一边和他身子贴着身子,周峻纬靠近他的耳垂,低声道,“所以才叫教。”

他伸出一只手和蒲熠星十指紧扣,放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敲了敲蒲熠星的口袋示意,“要跳舞,也得放首歌吧。”

蒲熠星会意,他摸出手机,男孩不加藻饰的歌声在空荡荡的旱冰场上响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笑,“你说你歌唱得还可以,原来是真的喔。”

周峻纬慢慢靠近他,和他额头贴着额头,委屈道:“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假话呀。”

他慢悠悠的指引蒲熠星的动作:“这边,抬脚,转一下,靠近我。”

比起真的在跳舞,他好像只是单纯享受和蒲熠星贴在一起摇晃在舞池里的感觉,二月份的M市天气异常,很快就簌簌下起雪来,周峻纬抬起头来,雪花落在他早已经不会落泪的眼睛里。

“我拒绝了一个女孩。”他冰冷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蒲熠星的手指,低下头来和他对视,那滴雪花从他亮得惊人的眼睛里落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掉,被蒲熠星轻轻抹去。

四十年前的晚上,他们在这里举办了一次舞会,周峻纬坐在角落里,拒绝了所有前来邀他跳舞的女孩或男孩,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让他有跳舞的欲望,他藏在黑暗里,知道自己不会在这个夜晚等到他心仪的舞伴了。

周峻纬漂亮、矜贵、学习优异、会跳舞会唱歌、性格好人也大方,像他这么闪耀的一直是人群的焦点,但他也有种错了时代的落寞感,没人听像蒲熠星这样整晚整晚的听他唱的歌,也没有人会像蒲熠星这样隔山跨海只为了他的故事而来。

四十年前有个女孩,她要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藏起来,她在晚会结束后约周峻纬出来,刀子插进他的心脏,将他埋在她跳过舞的土地下面。

“就是这里。”男孩把蒲熠星抱在怀里,凑在他耳边讲,“就在你我的脚下。”

蒲熠星抬头看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都是震惊和心疼,周峻纬冰冷的手指摩挲过他的脸颊,缓缓竟是笑出了声,“如果你也能出现在舞会上就好了。”

大雪簌簌的落了下来,这个舞迟来了四十年,属于他自己的青涩歌声还在播放着,周峻纬终于找到他心仪的舞伴。

 

-END-

 

一个彩蛋:

 

卧轨后的第五天,那名姓蒲的侦探找到了我,他说他是名通灵侦探,他的工作就是完成我的心愿,让我真正从这个世上解脱。

我有好多没有完成的愿望,新出的限量款包包我没有买到、上周的期末考还是考了第二、喜欢的男孩换了新的恋人、说要陪我过年的爸爸今年还是留在了B城、收留的猫猫已经三天没人喂食了。

这些愿望哪里是他可以完成的,但看着他冰冷眼镜下认真注视我的眼睛,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出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道,哦。

你不要不开心。有个男生从后面抱着蒲侦探的肩膀,偏过头来看我,阿蒲很厉害的,真的能帮你完成心愿。

去。蒲侦探显然有点害羞,他向后捣了一胳膊肘,被那个漂亮男孩笑着按住。

我这才发现他和我是一样的——他穿了一套很有年代感的校服,留着干净清爽的发型,两只手肘压在蒲侦探肩膀上,笑盈盈的望着我。

他看上去明亮又温暖。

原来死去之后也会拥有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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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写个他俩在大雪里、旱冰场上跳舞的场面(。

彩蛋的意思是,小周同志成为了蒲侦探的助理,以后就是以这种方式和他一起破案。

我太南了搞个人鬼情未了都想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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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renderDorothy

都是假的,我编的。


以蒲为前提勉强算个全员粉。

信息很久看一次,@很有可能看不到,建议有事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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