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亮】七公分距离[一发完]

一个情感小作文。非常烂,非常OOC,非常狗血,非常矫情。

越改越烂,算了丢上来吧我跑了。没有虐,没有高潮,没有起伏。

很恶俗的破镜,因为这个题材太容易撞,要是觉得有别的的既视感,提醒我我会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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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户在那天晚上久违的又梦到了大仓。

 

他站在那条熟悉到不行的长廊上,歪着头和别人讲话,笑得眼睛都看不见,阳光下那几颗痣却异常耀眼,他怀里抱着厚厚一沓的书本,讲了没几句就正过身来,朝他的方向走过来。正面相逢,遇见不过是一件躲不过去的事情,他笑嘻嘻的朝锦户的方向走过来。

 

学校的走廊是一贯的狭小,周围又挤满了趁着课间出来玩闹的同学。大仓抱着那书,走得异常艰难,他放慢了步子,看到锦户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隔着三两个人就朝他挥手:“啊是小亮啊!”锦户还没想好更好的回应方式,他抱着书本侧着身子从他身边过去,还不忘挣扎着伸出手来,在他的肩头拍了拍,“那我去交作业啦。”

 

什么啊,明明什么都没说。

 

带着笑意的语气、蹭过去的体温、飞起来的衣角,他全部都梦见了。

 

01.

 

接到横山电话的时候,锦正用肩膀夹着手机努力的踮高脚尖从最上面一层抽出那本想要的书来,横山在对面碎碎念,吵得他颇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粗暴的打断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很好,指尖触碰到了,再努力一下,好的拿到了,锦户松了一口气,终于那本书抽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外面还下着大雨,书店里停留了不少躲雨的人群,比平日里聒噪了不少,吵得他差点听不到对面横山的声音:“我是说,户君,下个月hina的生日,你反正都回来了,不如就过来大家一起见见面吧。”

 

“真烦。”这倒不是横山打来的第一个电话了,锦户返回大阪之后,类似的电话接到不少,庆祝隔壁居酒屋二十周年啦、街角最爱的和菓子店倒闭啦,什么样的借口应有尽有,都被锦户一一拒绝了,他将书夹在腋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一只手拿着电话往前走,“工作比较……”

 

然而他的借口还没有找完,对面就飞快的回应了:“那就等到你没有工作的那一天。”横山的态度冷硬,一副不许反驳的模样,激得锦户也有点发怒的前兆,“横山君这就过分了,有空我自然就会去的啊!”

 

横山怕他生气,态度也不自觉的软化了下来,忍不住就好声好气的劝:“户君,明明在群组里也会好好说话的,你就不要……”

 

“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锦户皱着眉头,付完钱朝门口走去,他知道横山要说什么,与其听到不想听的,还不如提前制止他。他低着头打电话,玻璃门就在这一瞬间被人推开,大雨夹着风往里面灌来,冻得他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出口责备,就先听到了对方语气软糯的抱歉:“对不起,没注意到里面有人。”

 

玻璃门被重新关上,大雨被隔绝在温暖的室温之外,锦户抬起头来,拿伞的动作微微一愣。手机到还好好的拿在手里,横山不知道说了什么没有得到回应,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户君?”锦户回答的还算冷静,“过会儿给你回过去。”

 

他回到这个城市两个月有余,虽然脑海里排演了无数遍再次相遇的可能性,然而再遇见的时候,大脑里都是一片空白。还是大仓反应快点,他抓了抓被雨打湿的刘海,笑眯眯的朝他打招呼:“啊小亮什么时候回来的!”

 

语气一模一样,称呼“小亮”时候的亲切感也好,微微上扬的尾音也好,大仓忠义接话接的如此之快,似乎他只是去夏威夷度过一次假期。然而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驻足的这间书店,他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还是一间理发店,大仓早就将金发染回了原有的发色,短了些,被雨淋的软趴趴的停在额头上。身高大概是没有变化的,瘦了一些,皮肤状态却还是一模一样。

 

分手之后的四年,大仓忠义出现在晚间的梦里、尘封的相册里、好友的转述里、从来不会私聊的群组里,唯独唯独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笑容已经变得很刺眼,锦户站在原地,不知为何胸口一滞。大仓永远可以顺应新的环境,新的角色,他甚至还可以轻轻松松的抬起手来和他说你好,可他为什么就不行呢。

 

大概是因为他太久没有接话,大仓往里面走了两步,他自然的找到了新的话题。

 

“小亮的伞还是这把呀。”

 

锦户握着伞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他仓促的低下头去,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又试图用掌心遮住木质手柄上的黑色涂鸦。那只冲浪板是他刻上去,那时候画技还很不成熟,拐弯的地方尖利的凸了出来,软趴趴的北极熊是大仓画的,他举着伞,一脸示好的表情:“小亮快看,我画的好不好。”

 

透明雨伞经过好几年的风吹雨打,黑色涂鸦怎么都不能被大雨冲刷掉,倒也不知道当年用的是什么油漆。倒是他俩,被风雨轻轻一吹,就滑向大雨滂沱的两端。锦户并非是舍不得丢掉拿把伞,就只是,单纯的用得很顺手,撑开的大小也好,手柄握起来的温度也好,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大仓仍是站在门的侧边,看上去也有点局促,他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那我先走了。”

 

锦户撑开那把雨伞,投身于书店外的狂风暴雨里,不知为何,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很爽的,仿佛报复了无数个梦中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大仓忠义,然而被飘进来的雨丝打得瑟瑟发抖的那一秒,锦户还是想了起来,大仓从来都没说过“那我先去交作业了”这样的话,那不过都是梦罢了。

 

他冻得缩成一团,用力的握紧伞柄,转了个身去看暖色灯光里的大仓,他仍是站在靠在门边的位置,看见锦户转身,抬起手来挥了挥。

 

真是烦啊。隔了将近一百米瓢泼的大雨、隔了铺满广告牌的玻璃门、隔了三三两两匆匆离去的路人,他竟然还能看到大仓的表情。

 

02.

锦户最后还是去了村上的生日会,回来之后断断续续的见过几个人,多人聚会却还是没有过的。

 

锦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姗姗来迟的大仓,他带着帽子,肩上落满了雪花,冻得不停缩手,还没进屋就抱怨道:“外面可真冷。”锦户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和夹着风雪的他撞到一起,两个人都后退一步。

 

大仓用手按住帽子,一愣,很快地笑了起来:“小亮也太热情了吧。”场面十分尴尬,倒是身后的横山眼尖望到了,朝他俩的方向挥了挥手:“你怎么这么慢啊。”

 

带着凉意的大仓再次从他的身边蹭过去,锦户下意识地跟着转了个圈,被屋里的热气熏得眼眶微热。

 

聚会进行的不算顺利,除了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这个部分,喝的醉醺醺的大仓朝他凑过来,时隔三年之后最近的距离。他喝的脸颊通红,眼睛却亮晶晶的,抱着抱枕傻乎乎的笑:“小亮还住在那个地方吗?”

 

“诶,不…”

 

“啊对了,那里新盖了高级商场的吧,那么吵,小亮一定很不习惯吧。”

 

“嗯,是…”

 

“说起来,那里到有个好地方,就是我们以前……”大仓喝多了酒一向话多,直到安田捅了捅他,他这才下意识的停住了话,他用一只手捂住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锦户看了好一会儿,才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向后面倒去:“抱歉。”

 

他太想证明了,他是最了解锦户的那一个,上学的时候是,谈恋爱的时候时,吵架吵到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时,相隔了那么久再次重逢也是。

 

他将手心缓缓的挪到眼睛上,从指缝里抬头看过于刺眼的包厢灯光,再也想不到更好的措辞,只能低哑的说道:“对不起。”

 

锦户在三秒钟以后回了话,他的声音低沉,和记忆里一样带着鼻音。

 

“嗯。”

 

聚会出来的时候雪越下越大,是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花大片大片的掉落下来,街道上早就白茫茫的一片,乱糟糟的聚会过后,不知为何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俩站在十字街头,雪天连出租都难打到,只能在路灯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尴尬。

 

大仓出门的装扮是一贯耍帅,只穿了一件长款的呢子外套,冻得瑟瑟发抖,他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放在嘴边呵着气,来回的左右换着脚蹦跶。酒精被冷意融化了七七八八,锦户已经不太醉了,他从怀里拿出手机来,用冻得通红的手滑动手机屏幕。

 

“送你回去吧?”大仓犹豫的开口,锦户只觉得好笑,他关上手机屏幕,冲他侧着头问道,“你开车了?”

 

大仓一时语塞:“那倒是没有。”

 

锦户轻笑一声,低下头去继续划着手机屏幕:“不用了,我叫车就好。”

 

大仓乱糟糟的头发上顶着大块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鼻尖冻得通红,他用手抹掉鼻尖上的雪水,仓皇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傻呆呆的站在街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大仓的眼神忍不住就往对方面容上瞟,锦户低着头,过长的睫毛像一艘小船,装满了沉甸甸的快要融化的雪花,他犹豫的伸出手去:“小亮这里。”

 

锦户抬起头来,动作突然,睫毛从他的指尖蹭过,这下他俩都尴尬了,大仓仿佛烫伤一般迅速的收回了手。

 

雪花冰冷冷的触感还停留在指腹,那里又痒又麻,仿佛真的被大火撩过一般,他早就知道的,他早就没有伸出手的理由了,大仓偏过头去,去看街道两旁过于明亮的路灯。离开之前,大仓还是开了口——

 

“小亮回来之后一定新换了电话吧。”

 

他犹豫的说道,去看缩进了围巾里的那个人,锦户的半张侧脸都有些僵硬,他缓慢的,缓慢的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来。

 

再次交换手机号其实本不会有任何意义,他们分手之后的第二年,终于决定要断绝所有的联系。锦户整理了一箱东西邮寄回大阪,大仓留在他家里的球鞋,大仓买给他的CD。

 

他们存那些东西存了五六年,整理只需要五六天,寄出去却只需要一张账单,两个地址,留下相隔甚远两个姓名。

 

03.

 

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个雪天。那晚的部门聚会,锦户顶着风雪走了很久才找到聚会地点,七八点钟的校园对面,即使遇上了坏天气,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大仓站在街灯下面,扣在头上的大衣帽子染了一层风雪,冻得搓着手,离了老远望见他就挥手。

 

路过的私家车按下长长的喇叭声,从雪里踏过去的小姑娘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锦户隔了太远,并不能第一时间认出他。于是大仓将双手聚成喇叭,隔着车道、人群和漫天大雪喊道:“小亮!”

 

他听到大仓的声音,踮起脚尖来向对面望过去。大仓拼命地挥着手,他拉长了声音,喊得孤注一掷、却异常坚定。

 

“我喜欢你!”

 

按动的喇叭声尾音缓缓停止,玩闹的小姑娘放慢了脚步,就连雪落下的声音都被按下了慢放似的。只剩下轻不可闻的砰、砰、砰。

 

是雪花落在枝丫上的声音,是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锦户对他的行为很不能理解,他窜过车流,在他的帽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说什么呢你!”刚刚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的大仓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他牵过来锦户的手,有点委屈的哼哼:“怕小亮找不到我嘛。”

 

“那也不要突然说出这么不得了的话啊!”

 

“为了让小亮,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那个雪中的大仓忠义这么说道。

 

04.

 

第一次吵架是因为毕业之后不同的城市,大仓拿着他的志愿书发了很大的脾气,却也懂无论说到怎样的地步都无法干涉彼此的未来,他生气的也不过就是锦户没有事先和他沟通过而已。事实上,锦户厌烦极了重复没有意义的话,毕竟那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大仓有家业要继承,他又总想往外跑。

 

锦户听够了对方的抱怨,躲债似的跑到了丸山的家里。他们那时候没想着分手,错误总有很多解决方式,要么迎面而上,要么坦然接受。锦户窝在丸山家的沙发上看电视,丸山正在洗澡,头顶还乱糟糟的顶着泡沫,就从浴室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他被滴下来的泡沫辣了眼睛,挤眉弄眼的挥舞着电话:“亮酱亮酱,是大仓。”

 

锦户的多拉马正看到高潮点,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不要。”

 

“大仓说他就在下面。”辣的眼睛都睁不开的丸山模糊不清的哼哼道,实在是拿这两个闹别扭的人没辙,锦户沉默了几秒钟,朝窗户边走去。大仓低着头站在路灯下面,和丸山的电话还没有挂上,他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露出来的脖颈被暖色的灯光一照,在夜色里异常显眼。

 

锦户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长时间,看到几年之后都依然记得那个背影。

 

他抓起外套,蹦蹦哒哒的往台阶下跑,将外套穿在身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快到楼梯口的时候却放慢了脚步,他趿拉着步子,离了好远就懒洋洋的喊道:“喂。”他们那时候还太年轻,吵架没有经验,冷战也不太会,总是不自觉地就选择妥协。

 

大仓被几天没联系折磨的快要发疯,听到声音就转过头来,把电话挂上,兴奋地朝他跑来。锦户钻进那个在下面吹了很久的风冰冷冷的怀抱,大仓的手臂放在他的腰间,用力的握紧又握紧。

 

05.

 

锦户回到大阪之后,曾发现好多地方变了样。他们学生时代最喜欢去的居酒屋,早就换了新的老板,红白两色的装饰灯被卸下,店名也变得陌生。倒不是完全不知道的,他离开大阪的第二年,大仓也曾传过这样的简讯过来。

 

“改天一起去试试,新开的居酒屋吧。”

 

他那时候在东京,关于大阪的一切都只存在于脑海里,甚至有些忘记街道的走向、挂起的霓虹灯招牌,锦户有那么一段时间,一直觉得自己和大仓离得很远。因为距离原因,短信总是显得自说自话,要么是他在说东京的种种,要么是大仓提起城市的新变化。

 

他在街头停滞的那一秒种,却突然意识到,离得最远的时候还不是东京和大阪自说自话的时候,而是他现在,明明就站在了大仓曾经提到的店铺面前。

 

“改天、一起、试试”拆开来三个词,却都没法再做到了。

 

锦户和大仓分手之后,关系到一度比从前更好。他们在一起的最后阶段,几乎说不了几句话就能吵起来,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不在一起之后,关系反而有所缓解。大概那时候太在乎涉谷所说的“恋爱禁止”那句话,他们分手之后,不知道到底是怕影响几个人的感情,又或者根本是铁不下心来,曾一度假装完好如初。

 

锦户从东京回来的那一段假期,还曾几个人一起去过箱根。

 

泡温泉、烤肉、逛街,该说该闹一如既往,仿佛他们从未曾分开过。

 

大仓那时候在炉火旁边炒炒面,锦户被丸山推着出来端盘子,那是分手之后第一次再次见面,锦户明明就站在大仓面前,却忍不住就往横山那里凑:“横山君火是不是太大了点”“看起来就很不好吃啊。”横山被念得烦了,攥住他的手腕就往大仓手里塞。冒着火星的烤炉旁异常灼热,大仓的手心里还有一层薄汗,他被迫握住锦户的手腕,又下意识地赶紧松开。

 

他明明知道应该收回手来,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大仓的掌心温度一如既往,喜欢用食指滑过他手腕的动作也一如既往,他从没想过会被抛下。直到手腕真实的落回自己的身旁,甚至被炉子炙热的边缘猛地一烫,他才反应过来。锦户抱住手背,被突如其来的温度吓了一跳,好几秒钟之后才察觉到疼痛。

 

身边的大仓和横山都吓了一跳,大仓拽过他的手腕,皱紧了眉头,有点着急地问道:“小亮没事吧?”他的手背红了一大片,痛倒是痛的,就是痛感十分陌生,锦户站在原地,抱着手腕想了好一阵都想不起来更合适的回答。烟火熏得他眼睛生疼,他费力的眨了眨眼睛,看见一片烟雾之中大仓的表情,仿佛他才是烫到的那个,他皱着眉头,鼻尖红红的,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大仓用衣袖替他抹了抹灰,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抬着他的手背望着他:“小亮对不起。”

 

他像是无意中打碎花瓶的小孩子,明知道那十分昂贵,却仍是一失手干了坏事,只能留在大厅的中央,委委屈屈的等待着责罚。

 

“小亮对不起。”大仓重复道,倒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对不起,他隔着一片烟雾,委屈的胸膛不断起伏,用手背抹了抹眼底,就留下两道黑色痕迹。锦户在那一秒钟才觉得疼痛,他收回手来,在原地蹦跶了两圈,疼到想哭:“都怪横山君!”

 

“我?”横山奇怪的指指自己,看了看一脸要哭的大仓,又看了看已经哭出来的锦户,哦了一声干脆明了的承认:“那就怪我。”

 

06.

 

分手之后不能做朋友的理论也是涉谷提出的,他嚼着烤肉,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俩分手了啊!”然后被村上大力的拍了头,他捂住脑袋,向下顿了顿身子,委屈的直哼哼,“干嘛打我,可我就是在陈述事实。”

 

是事实没错,所以他又继续陈词:“可是要我说,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的,就是根本放不下对方吧。”

 

为了反驳他的话似的,大仓和锦户又开始漫无边际的吵架。没了恋爱关系作为束缚,吵架的理由反而越来越幼稚,从订餐地点怎么可以订到那家西餐厅,到新出的任天堂新游戏怎么才能快速过关。

 

他们相隔在两个地方,吵架也只能在网上吵,谁都不肯让步,仿佛只有证明对方是错的,才能证明自己是不爱的。锦户曾有一次大半夜翻出和大仓的旧照,他们那个时候因为下一次的旅行地点吵得不可开交,他气得在大仓脸上乱涂乱画,一口气点了七十多个点又连夜寄过去才肯罢休。大仓收到照片的时候是一个中午,他传了简讯过来,语气十分冷硬。

 

“这种行为很有意思吗?”

 

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锦户想了很久,也想不到更好的回应。

 

为了停止争吵,他们选择了分手,为了印证不爱,他们又重新开始争吵。人类永远在迎合别人的情绪,葬礼上要哭着送别,婚礼上要笑着祝福,分手之后就一定不能做朋友。为了不被大多数所抛弃,他们也有了一样的选择。

 

真正结束这段关系的是大仓,东京还点着灯的凌晨三点钟,他打电话过来,锦户想了半天,迟疑的按下通话键。

 

“我很累了。”电话里的大仓说,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贯的低沉。

 

“那就睡觉。”锦户沉着的反驳。

 

大仓有很久的沉默,沉默到他仿佛真的已经睡着,然后他说道:“小亮,这真的很没有意思。”

 

锦户回答:“哦。”

 

为了反驳做朋友就还是相爱的理论,他俩用尽了一切力气去证明并非余情未了。到了最后,到底是为了证明并非相爱,还是害怕被人戳破,就连他俩也不知道。

 

锦户在凌晨三点还开着手机,也无非就是因为“第一时间找到”。

 

07.

 

锦户后来将所有的东西都寄了回去,连带着删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分手之后一年,他们兜兜转转从朋友,做到剑弩弓张的敌人,最终做成了冰冻期的陌生人。

 

08.

 

那次下着大雪的聚会过后,他们终于还是交换了联系方式。

 

大仓偶尔会发过讯息来,也约他一起去新开的居酒屋看看,他回复了好。

 

锦户知道早就会有这么一天,他们耐不住寂寞,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彼此隔绝,只要轻轻丢下一颗火花,又能重新燃烧起来。

 

但锦户知道他们或许不会再在一起了。

 

和曾经说过的“想让小亮第一时间找到我”不一样,“下次一起吃饭”并不是一个会得到回应的承诺,它甚至不会再有下文。

 

他和大仓经历了三年冰冻期,终于又重回了朋友关系。

 

到底是因为不爱了放下了才成为朋友,还是根本就在偷窥仅留的那一点好感,他们谁都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算了,就当做永恒的谜题吧。


-END-


下次不写情感小作文了,对于我这种没有感情好共享的人来讲真是太难了。

我知道很难看,凑合吃吧。

就只是 有几个片段很想写 比如大雪里路灯下告白什么的,虽然很少女,还是忍不住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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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renderDorothy

都是假的,我编的。


以蒲为前提勉强算个全员粉。

信息很久看一次,@很有可能看不到,建议有事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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